第70章

不是恨我吗，你再看我一眼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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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跪地，满目疮痍，哭喊的声嘶力竭，最后只有一句，“求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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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想起什么，他用匕首剜出胸口那颗内丹，血肉剥离，虽这些年做尽恶事，那颗内丹不染尘埃般泛着金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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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景然扒开姜恒的嘴想把内丹喂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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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塞，他自个先受不了，太脏了。他坐在峰顶上，哭得像个孩子，一只手摸着眼泪，一只手搂着人，吹了一夜晚风，直至第二天黄昏落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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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手丢弃的内丹掩在了白雪中，身上殷红血迹已经干涸，压在心底的最后一根稻草，点燃成了灰烬，冀望埋在泥土地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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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景然抱着姜恒尸体走出了清峰山，他脑子不断放着姜恒死前说得最后一句话：“我要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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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不如死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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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已经生不如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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偿还罪孽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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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了，他做了太多错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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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尊死了，顾景然的心跟着一块死了，他不懂到如今还活在世界上的意义，好似所有一切突然没有了意义，报复没有心中淋漓痛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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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消逝快得像一颗流星，谁也抓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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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宗，属于清光仙君那一盏灯牌灭了，柳元踉跄几步倒在地上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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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燃着的续命灯一晃全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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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元似有感悟，急忙奔出大殿，他御剑飞行，迎面撞上顾景然这个欺师灭祖的混账玩意：“把人放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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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凭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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