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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毒发后的他,根本就没什么力气的,我可以不费力地推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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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我却并没有,而是任由许桑衡将木簪抢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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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枚木簪已经很旧了,因为长期没有佩戴打理,所以呈现出一种发陈的难看的黄色,且上面还有干涸血迹,很深,一直蔓延到簪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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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就是这么一枚难看的木簪,许桑衡却像个宝贝一样,将它捧在自己的心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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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妙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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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比温柔地轻抚着木簪,仿佛这木簪便就是他最割舍不下的挚爱,他嗓音喑哑地,一遍遍轻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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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妙妙…妙妙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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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怕…我很快…很快就来陪你了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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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认得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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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便是再愚钝,这个时候也觉察出许桑衡的失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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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耐着性子,对他道,“你看看,我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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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桑衡闻声,才迟缓地转过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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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直直地盯着我,一直未有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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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,他再度痛苦得昂起脖颈,发出低低的,压抑着的嘶吼声,手中的木簪应声掉落,他便抱住脑袋,不停地在暗室中翻滚,来回撞击,想以此来减轻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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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现在方知他为什么要在暗室里面都铺满软布了,原是不这样,他就算没有等到毒发身亡,都会先自残而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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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救我…救我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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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桑衡冲我不断哀嚎,我从未听过他的这种声音,像是从喉腔里硬生生挤出来的一样,又尖锐又难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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