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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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出发点就是你，”总算说出口，晏在舒反手盖他手背，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，“我想知道你说的不想分手有多大决心，想知道你是真放不下还是不甘心，想问问你有多大把握能让破镜重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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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一阵起伏，过缓速带后，孟揭手搭在方向盘上：“你觉得是破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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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我来说不是，但对你就不一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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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在舒是实话实说，对她而言，既然不存在孟揭另寻新欢，那些怨啊恨啊等等各种笼统的负面情绪就可以一笔勾销，她不内耗，也不反复回味，利落得像个挥剑斩愁丝的战士，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把孟揭扎扎实实拐到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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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揭听着这话，点一下头：“在我这里不存在破镜重圆，”他敲了一下方向盘，“从你提分手到现在为止，我唯一后悔的事情，是没有当场买机票回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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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反馈来了，没有虚与委蛇，没有拐弯抹角，就是一场对陈旧病灶的彻底清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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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在舒一点点地把指头探进他指缝里：“那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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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在红灯前停下，车窗外是一带红瓦灰墙的小房子，巨大的云影匍匐在地面，拖着尾翼缓慢前行，孟揭跟她十指扣紧：“我对你没变过。从小就不用说了，睁眼晏在舒，闭眼晏在舒的日子过了六年，先给我的社交和感情观定型的就是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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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跳得飞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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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后来还那么怼我，气我，阴阳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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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春期逆反心理，自我意识作祟，从前越在意什么，青春期就越想抹杀什么，别说你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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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在舒哼一声：“还有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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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孟揭接得慢，就一下下捏着晏在舒手指骨，直到车拐进小区，在寂静的林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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