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,你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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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暗的房间里,唯有窗外投射而来的月光照亮了青年俊美的面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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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往温和的神情不复存在,取而代之的是冷,冷到令江缨觉得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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纤细的双腿动了动,江缨往床榻里挪了一些,她竟下意识和贺重锦保持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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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君好像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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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生什么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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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重锦就这样塌边,冷眸中,那一抹温柔忽明忽暗: “缨缨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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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刻,青年俯身压过来,大手将她的两只手腕扣在床榻上,江缨吓一跳,当即道:“夫君,你.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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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辈子都不能从我身边离开,你想让我娶别人,更是妄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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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日,温柔清晰的声线卷成了寸寸的软刃,江缨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贺重锦,不,她不是第一次见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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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,姚氏死的那日,他对文钊也露出过相同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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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之前的贺重锦明明很温柔克制,只不过在公事上手段残忍了一些,雷厉风行了一些,怎么会有这样的一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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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好像,是一种杀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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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缨眸光一侧,不与贺重锦对视,嘴里说着:“纳,纳妾有何不好?皇京之中的女子,都比我好.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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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祸从口出。”贺重锦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,“过几日,我就如缨缨所愿,娶了妾室,这是你想看到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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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缨不说话了,她没有承认,却也没有否认,只是泪水蓄满了眼眶,控制不住地哭泣,落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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