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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就替你稍微想一想法子,”姬赤华告诉她,“你回去之后,只管该吃吃该喝喝,我生辰那日总归都是要来的,你也别拦着,由着他们都来。全都交给我,你就等着看好戏吧。”
阿姊们后来又说了些什么,于阿四而言都是耳边狂风,她只当自己是一只可爱的鹦鹉,会说话,但会的不多,还特别能吃。
吃东西的空暇,阿四观察了一下这座阁楼,地势高、四面透风,连那扇屏风都是透光的绨素屏风,果真无处可藏人,是绝佳的谈事场合。
不管是皇帝还是阿姊们,她们几乎不会避开阿四谈论任何事,由着阿四听,指不定还盼着阿四能听得懂。她们都是这座宫廷的部分之一,对人对事带着冷酷而漠然的色彩,绝不是好人,也非恶人。
而阿四,幸运至极地窝在这个命如草芥的时代巨兽最柔软的腰腹中生活,偶尔向外界投去一点注意。
有的时候,她也会想,地府将她丢到这儿来是想做什么呢?
就像她的名字一样,来见证这四方以无拂的大周、与她那无与伦比的皇帝,见证身边这群挥斥方遒、野心勃勃的女人,还是见证这座在腐朽中开出花朵的巍峨都城?
好像有点困了。
孩子需要悠长的睡眠来长大,这是很重要的事情,比永无止境的阴谋诡计要重要的多。
阿四安然枕在太子膝头,半梦半醒间谁在她身上披上衣物,谈论声化作低低的絮语,栏杆处的清脆鸟鸣和斜入的阳光温暖了她的梦境。
这是独属于她的春光。
再醒来,她们的谈话已经步入尾声。阿四被太子小心从膝上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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