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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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树燝还是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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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新衡叹了口气，在江树燝床边找来凳子坐下，隔着透明窗帘，他双手紧握说道：“树燝，温雁棠的合同已经解除了，江尚清目前也威胁不了我们，我们是安全的，若你真的和萧弦青有什么过节，我希望你讲出来，一个人难办，但我们两个人，总能解决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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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什么特别的……”江树燝说得含糊，眼神也闪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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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病，我听说了，不是晚期，只要找到匹配的骨髓，就有机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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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不到的，”江树燝很肯定，顿了顿，他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贺新衡，“这是必然的结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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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试着找，怎么能放弃，”贺新衡说，“我陪着你找，陪着你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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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什么必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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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必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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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江树燝似乎有些欲言又止，“你听过温序同说过，我们两个总会死一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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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是你的前半生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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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他也是系统，”江树燝打断他，“我们曾经经历过一回，那次……没能救回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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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我这次不是活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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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所以，我活不了。”江树燝脸色更白了几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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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还没死，还有机会。”贺新衡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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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树燝没有再说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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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会儿，贺新衡语气似乎有些哀求：“不要放弃，树燝，我不想失去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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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算……试完可能得不到好结果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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