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

嗯，下雪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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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意好久都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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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些分辨不清了，分辨不清他现在在哪，眼前是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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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低低地啜泣划破黯淡的寂静，盛意声音含糊的、沙哑的：“我等不到……也找不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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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眼泪坠落，也没有明眼可见的、落地的雪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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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岁之后，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东西，在21岁时，骤然崩塌，像流失指尖的流沙，他只是想看看，想欣赏，“哗啦”一声，全从大开的指缝掉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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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陪你找。”像被刀狠狠划过心脏，梁听叙声音也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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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意没接话，不知道是听不见还是不想听见，他酸软着指尖，掏出手机，没拿稳差点摔了，梁听叙扶了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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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手机上，打下那串烂熟于心的、不知道拨打了多少回的号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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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常地，对面接起了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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屏幕的亮光映照在盛意眼底，他按下扩音键，说了一声：“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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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是？”陌生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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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梁听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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犹如坠落冰窖，还带不走他烧得滚烫的体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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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意很快挂断了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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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。你看，找不到的。”盛意失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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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听叙沉默地看着盛意拨打的全程，终于伸手，轻轻拨开盛意的指尖，在键盘上打下一串号码：“试试这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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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意指尖犹豫着，摁下了拨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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