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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曾经再讨厌抛他们离开的章砚,也难抑他对章砚的向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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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起他,他们总会想到章砚,说,大钢琴家的儿子果然天赋异禀,一点就通,一教就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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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每听到,纵使再讨厌他们总将章砚压在他头上,他也总是骄傲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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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数次期盼过章砚接通的电话,无数次听过、看过章砚酣畅淋漓的演奏,无数次幻想过他的未来,他的理想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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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章砚一样,举办个人音乐会,成为举世瞩目的新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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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掉“小章砚”的名号,将抛下他们、不在乎他们的章砚踩在脚底……若章砚肯重新对他和盛鸢好,他也勉勉强强能够小小原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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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没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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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连cam都没进,初露锋芒崭露头角后,便迅速沦为衬红花的绿叶,手伤不可逆转,“小章砚”的名号被打得粉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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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队是他唯二的兴趣爱好,更是用来转移注意力的手段,一转便转移了好几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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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得知他不是章砚亲生时,他曾想过,能够瞬间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多好。追求了21年的东西,原来全是假大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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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鸢逼迫他弹琴也不是为了让他超越章砚,而是为了抹去人渣曾经在盛鸢脑海里残留的印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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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亲爹也弹钢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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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和那个人一样”,盛鸢说的从来都不是章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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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瞬间全理清,盛意胸口很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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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终归多活了五年,留学磨砺了五年,频频遭莫名的地域歧视,总是赶作业到深夜、灌咖啡做通宵,不敢轻易生病,水土不服,身边没有熟人,对未来前途的一片迷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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