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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了很多人,他的朋友,还有手底下的人,其中有一个我在港城见过,叫穆展延,跟他一样很爱笑,他被人装进麻袋丢入公海的时候,祁浪被绑在船桅上,亲眼看着他挣扎沉没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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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禾嗓音沙哑,身体轻微地颤抖着,不敢想他那时候的遭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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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罪魁祸首已经被判了死刑,但这弥补不了任何事,失去就是失去了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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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angelia是病逝的。”白禾忍着喉咙里的哽咽,“那时候他不在她身边,他生死未卜在越南,连她的尸身都没有见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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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译摸到衣服里面那一枚长命富贵的金锁,眼前浮现那个女人温柔慈爱的笑容,轻抚着他的脸,告诉他:“今后,言译也是我的儿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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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言不发,喉咙被一阵酸意哽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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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禾握着他的手背,说:“我们陪着他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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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,言译用力点头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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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是“我们”,怎样都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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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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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白禾出门接水喝,没有开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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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发边有一抹黑色的轮廓,身形孤零寂寞,藏于黑暗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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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不睡。”她缓缓走下楼梯,步履很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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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你睡着了,我再睡。”祁浪仍是这句话,一如当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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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禾说:“我长大了,已经不怕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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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却说:“但我不想结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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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守望,直到死的那一天,才会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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