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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恪言迟疑了一下,搂过她的腰,打横抱起后往外走。
病痛总让人脆弱纤薄,似乎蜷曲着身子是缓解疼痛最有效的方法,她的手无力地搭在梁恪言脖子上,身体缩在他怀里,被迫地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。
梁恪言抱着她,手往上掂了掂。跌宕起伏的疼痛情绪压倒了其他所有,柳絮宁颤着声音埋怨:“能别掂我吗,更疼了……”
疼到她甚至敢把真心话说出来。
梁恪言没反驳,说了句抱歉。
走到门口,他把柳絮宁放下,快速地开出车,又扶着她上车。
柳絮宁连扣安全带的力气都没有了,在梁恪言倾身来为她拉安全带的那一刻,她揪着他的袖口:“哥,你放心……”
梁恪言垂眸,柳絮宁生的白,此刻更是白的过分,眼睫因为生理性疼痛而湿漉漉的。
她艰难地把话补全:“你放心,我的肚子会痛和你做的饭无关。如果我死掉了……”
大半夜说什么胡话发什么癫。
梁恪言不该对她的话抱有希望:“怪不到我头上,我知道。”
手指快速地敲打了一下她的手背,“手放开。”他要开车。
好生冷的语气,他怎么这么残忍。
这是柳絮宁有意识前的最后一个想法。等到她再醒来的时候是在青城医院的单人病房里,似乎有人在对话,耳畔却像是隔了层朦胧的雾,叫人听不清楚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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