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眼神,浑身上下都露着锐利的棱角,让人不安。
她的心跳没由来地快了些:“哥——”
梁恪言敷衍地点过头,目不斜视地经过她,直直朝楼上走。
余光里,身后的影子久久未动。
梁恪言又忍了三个台阶才回过头去,那时柳絮宁长发披散在肩后,随意套了件镂空针织麻花上衣,从脖颈到肩部的线条被完美勾勒,她光脚踩在米白色的羊毛地毯上,手里捧着瓶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酸奶。见他终于回头,她不甚理解地抬起头,黑白分明的眼直勾勾看向他。
晦暗不明的光线晕染着,房间里像凭空起了层雾,添了点无法言说的奇怪意味。
梁恪言真想骂脏话。
我的好妹妹,既然是刺猬就不要装做被利剑戳中的可怜模样,照照镜子,你已经浑身都是能伤人于无形的利刺了。
柳絮宁依然定定地看着他,寸步不移,眼睛亮的像被清晨露水泡过。
梁恪言并不想和这样的一道视线汹涌交锋,他实在没了招数,不再看她:“别站着了,早点睡。”
他不是生来就被人一而再再而三戏弄的角色。
别装了柳絮宁,你这位蠢货哥哥从今往后都不会再上你的当了。
柳絮宁垂着眼,酸奶瓶上凝出的水雾化作水珠,滚落在她脚背,冰得她一激灵。
她哦了声,亦步亦趋地跟在梁恪言身后,心想男人真是种让人费解的生物。梁锐言是,他也是。唯一的区别就是她有点想搞明白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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