肠,辣得舌尖发麻,久久没有说话。
两人安静地吃完最后一个馄饨,筷子搁在碗沿上。
时之序抬眼看他一眼,还想再说点什么,可能是一句“谢谢你请我吃宵夜”,或者“我今天还挺高兴的”。
仿佛她只要不站起来,就还能多留一会儿在这个不吵架、不激动、不翻旧账的“假想平和”里。
但江燧站起来了,动作突兀,几乎没收拾情绪。
她愣了一下。
他看着她,把手插进口袋,低头说:“你可真厉害。”
语气轻得几乎听不清,却有一种不受控制的锋利感。
“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一直糊弄下去?”
她没有回答。
江燧眼神带了点赤裸的急躁:“你是不是觉得——只要我们吃顿宵夜,聊点无关痛痒的事,你的事就当作你的事,我就没必要再知道,也不应该再追问了?”
时之序对上他的眼睛,眼底没有慌乱:“不是‘当作’,是‘只能’。”
她说完,又补了一句:“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。”
“操!”江燧低声骂了一句,忽地抬腿踢了一下椅子,桌面被带动,辣椒碟抖出几滴红油,砸在桌边。
周围人都被惊了一下,回头看他们。
他没管。
“独立?”江燧冷笑,“你可太会说话了,时之序。你这不叫独立,你这是逃跑。”
“你每次都是这样,一到要说点真东西,就转头说‘我想一个人待着’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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