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双眼紧闭抱着一尊花瓶跌到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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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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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照的半明半暗处,沈时晔背光的身影动了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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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室内他脱掉了大衣和西服外套,领口与袖口解开,真丝衬衣松散地包裹着上身,几乎可以透过光线描摹出肌肉线条,懒散但丝毫不减掌控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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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神色复杂地看了她半晌,“小姐,你要是喜欢这个花瓶,大可以直接告诉我,不必采取这种方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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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说也就罢了,他这么一强调,顾影垂眼看清花瓶底部戳印六个大字“官窑雍正年制”,人已经恍惚上了,揽着花瓶一动不敢动,怕自己今天和这只八位数的古董同归于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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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约是她呆得他受不了,他伸出一只手,漫不经心地示意她,“怎么,要我请你才肯起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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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手掌宽厚指骨分明如玉,但顾影哪里敢接,细长的眼睫紧紧闭合,憋出一道包含怨气的哭腔,“脚崴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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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庭医生走到半路,又被急急地请了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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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房里灯火通明,管家夫人严阵以待,医生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,直到看清那把纤细无损的脚腕,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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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崴脚伤,要是他来得再晚点,也许已经愈合了。但医生不敢说出口,因为年轻的老板正在旁边目光如炬地监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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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着要在雇主面前好好表现的信念,医生掏出一把雪亮的长针,“针灸吧,一针就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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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影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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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们香港人…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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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怒目圆睁,被沈时晔精准地捉住了,饶有兴味地看她片刻,“看我做什么,这也要怪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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