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迭港 第17节

然也和她没日没夜地一起改了好几稿。她们有所预感，这是足够冲击顶刊的成果，因而全力以赴。但是她们也知道，最终能否见刊，在研究之外，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为因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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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有位主编给过顾影暗示，被她义正言辞地拒绝过一次之后，就彻底将她拉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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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刚刚进入这个领域的时候，一帆风顺，以为自己只用做好研究，不需要向任何事情妥协。后来被打磨平了棱角，才懂得自己天真，不得不学会瞻前顾后，各种酒会，再厌烦也要走出去刷脸赔笑，期望哪一位编辑能够记住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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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影站在饮水机旁边慢慢过了一遍备选的几大刊，心事重重地往办公室内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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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下点亮电脑屏幕，在等待程序启动的空档，她收到丽然发来的节日照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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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万圣节前夜，丽然扮成了鬼护士对着镜头挤眉弄眼，顾影轻松地回了她一句“节日快乐”，放下手机，视线放回屏幕上时，笑意凝固在了唇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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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序右上角跳出了红色警报，一个接一个，显示着有人动过她的电脑，试图拷走里面的核心数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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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影几乎是有些茫然地看了前后左右的工位，今晚几乎所有人都在庆祝节日，办公室内静悄悄，一个人也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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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手指发抖地调开浏览记录，万幸中的万幸，这个人不熟悉她的底层代码，没有得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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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传来万圣节游行热闹喧天的嬉闹声，顾影却觉得背后生寒，想到暗中或许有一双偷窥的眼，阴恻恻地盯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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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没有听过这样的故事，曾经有一个博士被黑走了数据，五年的努力前功尽弃，在一个黑夜跳进了十二月份的康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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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飞快点了关机，把电脑合拢塞回包里，起身的时候，因为动作太大甚至带倒了水杯。她什么也顾不上，唯一的念头是尽快离开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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