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迭港 第1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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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影短促地笑了一声，“那我该怎么做？您教教我，是否要我把所有的数据拱手让人才能满意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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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里哀重新点了根雪茄，摇摇头，“别说气话，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。该是你的东西，我不会让其他人抢走，就算是爱丽丝也不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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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影冷笑了两声，别过脸。康河的夜风穿过窗帘，穿透她的身体，衣摆向后扬起，猎猎作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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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里哀默不作声抽了会儿烟，问她，“你的那篇文章，准备怎么署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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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早就定好的，我是一作，丽然是二作，您和聂老师是共同通讯。”顾影顿一顿，抬起脸，目光毫无迂回，“所以，爱丽丝想要的是这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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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里哀徐徐地吐了两个烟圈，“把第二作者给她吧，丽然放在第三，也足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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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能。该是丽然的东西，我也不会让别人抢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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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里哀掀了掀眼皮，“我这么说，是为了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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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愿闻其详？”顾影唇角讽刺地半勾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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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里哀眼皮皱动，告诉她，“爱丽丝的家族拥有princip集团的一部分股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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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princip、princip……原来是这样。”顾影点着头，“教授，是因为这样，您才娶了她是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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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笑，为莫里哀到了这个年纪这个地步，仍要殚精竭虑地去算计自己的婚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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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觉得荒诞至极，连莫里哀这种功成名就的人都无法摆脱这个怪圈，她还有出头之日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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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里哀避而不答，只是老神在在地提点道，“princip几乎控制着业界内的所有顶级刊物，你应该明白，如果爱丽丝的名字跟你放在一起，你的文章会有多畅通无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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