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迭港 第19节

果说在他眼里世界上其他人都是愚蠢的金鱼，顾影也是那条最特别最聪明的金鱼，有资格游进他的鱼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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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固执又认死理，在这种时刻，也不死心地要问个究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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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西泽沉静地看着她，“你不觉得，这个世界上，只有我们是同类吗？只有你明白我，也只有我明白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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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影哑然失笑，“怎么会？像沈先生说的，你是个多幸运的人。而我……身无所长，一无所有。”她默了默，“我还能走到今天，都是因为你拉过我一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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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两年前的事，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记忆，但她的确是几乎被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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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天，进实验室的第一件事是用头去撞墙，握不住试管，手不停发抖，做不好最简单最粗糙的操作。是聂西泽一次又一次抱住她阻止她，是他带着她重新拿起仪器，是他在她崩溃时倒逼她一遍一遍重头再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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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人路过看见了，冷嘲热讽地说聂生，你说不想看见我变得那么可怜……可是那些我以为是永远的，我从来都留不住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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衬衣胸口处被眼泪打湿，晕开濡湿的一片，对沈时晔来说，是一种陌生的触感。但他任由女孩子窝在他的胸膛之上，手掌之下是她轻颤的蝴蝶骨，那么娇小单薄，被他青筋紧绷地护在手里，像风托住了一只鸟，大海托住了一尾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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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样的姿态，似乎准备纵容怀里的女孩子放肆地哭到时间尽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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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西泽风尘仆仆赶到时，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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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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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1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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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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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根弦崩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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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西泽大马金刀站在床尾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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