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迭港 第59节

她蹲下来，握住顾德珍的手，“你看一眼我，人真的可以有骨气地活，妈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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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德珍指尖颤了颤，但迟迟没有反握住她的手，“……我要再想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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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得咸鱼抵得渴，沈家泼天富贵，是多少人宁愿吞针也要攀上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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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影手指垂落，释怀地笑笑，“我不会再过来了。你如果后悔的话，知道去哪里找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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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两点半，明黄色迈凯轮风驰电掣回到半山，聂西泽踩下脚刹，扭头问顾影，“要不要在外面等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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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影解开安全带，“神经，我要回家睡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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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要提醒你，沈时晔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也没睡，你们有百分百的概率会不欢而散，今晚谁都睡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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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不欢而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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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又知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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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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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影没法说，是因为昨天做得太狠，事后沈时晔称得上对她百依百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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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了门，女佣送她上楼，低声告诉她，先生晚八点回家，等她等到现在。还有，他的手似乎又出血了，却不要医生来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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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山别墅半夜也不熄灯，除了卧室之外，其余地方都灯火通明。但沈时晔偏坐在黑暗中等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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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卧室穹顶外半是星空半是白沙的湖底，深夜水波静谧，湖底水生植物泛着幽幽荧光，时而被他指尖的烟雾遮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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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面的烟灰缸已积成一道灰烬的小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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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哪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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