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迭港 第76节

顾影呼吸之间全是他的衣襟上的冷香，有些艰难地别开脸，“……哪句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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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先生今后一定会遇到更好的女孩子，爱他、懂他、体谅他，能做他回去的路。我祝福他。”沈时晔一字不落、一字一句地复述，语气很凉，“这是祝福吗？你分明是在剜我的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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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真心的。”顾影咬了一下唇，“……希望半山有一位真正的女主人，她会给你一段幸福的婚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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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时晔轻轻笑了两声，那种笑，盘旋在他的胸口里面，像一个坏掉的风箱，呼呼作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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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宝贝，你知道你说这话像什么？好像在人之将死前，给他一个虚无缥缈的念想，欺骗他人有来生。”他看着她，“幸福，连你都不肯给我，为什么会认为别人能给我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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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下山仿佛是一瞬间的事情，楼梯间变得很冷很暗，她身边的热源，只有他的体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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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为什么，你觉得我能给你幸福呢？如果我不能像以前那样爱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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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关系。”他几乎是立刻回应了她，“你说过，如果一个人有很多的爱，为什么不能分给另一个人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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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姿态放得很低，几乎不像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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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影静了静，问他，“那个戒指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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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问出口的一瞬间就有点后悔了，但她话音还没落，沈时晔立刻伸手进口袋里，拿出了那枚小东西。怕动作慢了一秒，她的开口就会对他关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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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每天，时时刻刻都带着它，万一你想要，立刻就有。”他声线里有一些微不可闻的波动，“所以，你……还要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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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颗巨钻折射的光线，像一道粉色的黄昏梦，几乎映亮了整个楼梯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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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顾德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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