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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凡多个一厘米,他准看不见。
张赫本来也没走,在她楼下抽着烟放松心情,结果烟还没抽完她那边就来了活,听上去还挺生气。
他极少听见她发这么大火气,事态看起来还挺严重,他把烟掐了,散了散身上的烟味回到车旁边。
易云谣带着喻言下了楼就看见张赫在车门口站着,推着喻言上车,刚想一起坐上去,还是先去旁边的店里买了两个水煮蛋。
“到底是谁打的?”
她在后座给他用鸡蛋敷着淤青,前座的张赫也往后视镜里看了两眼。
这张脸他见过,就是那天去夜场她说要让他别做这行的男人。
他记得的,只是没了夜场那会儿的浓妆,居然显出几分清纯可人的意思。
原来她喜欢这一口?
张赫打着方向盘,突然就想起来她刚刚电话里说的是弟弟,这是那个人的弟弟?
他在镜子里确认了好几眼,不由得皱起了眉头,因为喻言看她的眼神可算不得清白啊。
喻言完全不敢说话,因为她此时凑得太近,近到他连她脸上的绒毛都能看见,她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一只手用鸡蛋滚着伤处。
患处有些微微的疼,但心里却被她填得满满的。
她不光在为自己出头,更是没有过问具体情况就要为自己做主,甚至都没有问对方怎么样了。
她很相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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