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的晨光穿过梧桐叶的缝隙,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光影。
褚玄陵刚把马扎摆好,就见林阿婆从巷口踉跄着扑过来。
她手里的蓝布衫攥得发皱,袖口的机油渍在阳光下泛着暗黄,眼皮肿得只剩两条细缝,眼白上爬满血丝,像浸在血水里的核桃。
"小褚啊——"她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抽噎,枯瘦的手死死攥住褚玄陵的衣袖,指甲几乎掐进他手腕,"小夏托梦说,小区水塔那儿......有娃娃哭了整宿。
我昨儿后半夜起来倒水,听见那声音从窗户缝里钻进来,跟小夏小时候闹夜似的......"
褚玄陵垂眸看她发抖的手,腕间脉门跳得极快。
老道士教过他,活人受惊则脉浮,若沾了阴煞,脉底会泛出冰碴子似的冷。
他不动声色抽回手,指尖在她手背虚按半寸——脉息里果然裹着缕缕阴寒,像浸了冰水的细针。
"阿婆先坐。"他把马扎往她跟前推了推,从帆布包里摸出个暖手炉塞过去。
林阿婆的手指刚碰到炉身就缩了一下,却又死死抱住,仿佛抓住救命稻草:"我昨儿去物业问,韩梅梅说这月已经有七户投诉了。
小褚你上次给我算小夏高考,算得准;前儿给胖婶看风水,那邪祟也镇住了......"她突然跪下来,蓝布衫的膝盖处沾了青石板的灰,"你救救我们小区吧,再这么闹下去,孩子们都不敢走夜路了......"
褚玄陵弯腰要扶,余光瞥见手机屏幕亮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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