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那个木头匣子,依然是木头小花、巾帕、休书……
最底下压着一张顾煜从没见过的纸封。
泛黄的牛皮纸,端端正正写满三个大字——
“别君书”
萧灼华的字迹很好认,撇捺出锋,顿笔略圆,像极了他本人的亦柔亦刚。
顾煜心里咯噔一下,怀着几乎是沉痛到窒息的心情,从中抽出一张叠好的书信。
煜郎卿卿如晤:
久不见君,思深念至。聊写此信,以慰郎心。遥山千仞,远溪万里,惆怅衷情之难递。鸿雁在云,游鱼在水,感伤素笺之难寄。近来恶疾多发,自知命不久矣。待到郎君归时展信,只怕妾身已成泉下亡灵。泪眼提笔欲写,竟悲极不知所言。病榻强作劣篇,望郎君体谅莫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