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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里又酸又怒,王爷对她一点都不好!连酒宴都不舍得摆,要是他……他肯定不会这么委屈她。
陆寒霄自然知道这个习俗,可宁锦婳产后虚弱,他恨不得连地都不让她下,怎么会让她受那般折腾?只好暂且委屈小女儿。
王府后院并无其他姬妾,但凡长了眼睛的都知道王妃的地位,他的婳婳用不着在这些外物上争面子。
梵琅不知道内情,这个凶悍又意外纯情的男人笃定她受了委屈。当初让抱月递了许多次话,她连见他一面都吝惜,心中不是没有怨憎。如今眼巴巴跑过来,只要……只要她愿意给他一个解释,他们还跟之前一样不好么?
他不要她做什么,甚至没有妄想过带她远走高飞。只要让他能看到她,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——就像曾经为她寻找兄长下落那样。
结果宁锦婳只是垂下眼帘,淡淡“嗯”了一声。
宁重远出手,那幅手镯已经完璧归赵,她看了一眼便收进妆奁内,再也没戴过。了却一桩心事,宁锦婳却并无欢喜之意,她心里对他有愧,如今猝不及防见面,不知该如何面对。
隔着轿帘,年轻的将军感受到了她的疏远冷淡。
他喉头微动,心里的怜惜瞬间被怒气取代。半晌儿,轿帘外传来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,“王妃娘娘贵人多忘事,属下不介意帮您回忆回忆。”
说着,宁锦婳只觉一阵天旋地转,身体被强硬扯出软轿,对上一双饱含怒火的的幽绿眼眸。
梵琅钳住她的手腕,一步一步咄咄逼人,“为何不肯见我?明明说好的,为何一再失言?承诺给我的画呢,啊?给我的东西为什么出尔反尔要回去,你骗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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