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七八年没摸过弓箭了,初时准头不好,连着射偏好几次把猎物惊跑,陆寒霄跟在她身后补箭,矢无虚发,后来才慢慢找到准头,渐入佳境。
宁锦婳翻身下马取她今天的第一个猎物,嘴里嘟囔道:“只是一只野兔,有什么厉害的。”
陆寒霄一本正经,“此言差矣。”
“野兔虽小,胜在灵活。在林中打一只兔子比打熊、鹿之流艰难得多。小小兔子都能射中,等遇上体格大的猎物,岂不是手到擒来?”
占了长相的便宜,镇南王面容冷峻,脸上丝毫看不出谄媚拍马的痕迹,夸得宁锦婳有些飘飘然。
她哼笑一声,眉眼间神采飞舞,“今天给你烧兔肉吃。”
她在那只野兔面前蹲了许久,忽然一把把箭羽拔出来,兔子像一道闪电般猛窜出去,“别杀它——”宁锦婳高声拦下正欲动手的陆寒霄,正巧他正在擦弓,动作慢了一瞬,让着小东西逃过一劫。
“怎么了?”
他走到她跟前,给她递上一方白色的绣帕。
宁锦婳用帕子擦了擦带血的手,慢吞吞道:“它是一只母兔子。”
一只怀孕的母兔。
宁锦婳刚生过孩子,听到流民中的孩子哭声都有物伤其类之感,这只母兔她同样下不了手。
陆寒霄对她的情绪变化很敏锐,“不开心?”
宁锦婳抬眸问道:“什么时候能结束啊?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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