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与仙人扫落花 第28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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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苦耗十万年想让自己释然，可接住那滴眼泪时，涌上来的依旧是不甘心，他几乎是怀着怨恨，将神魂与躯体碾碎，他也要同江顾一样，半分痕迹都不会留给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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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在碾碎那些赐福，在绝境中看到了一线转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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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门道：“曜琰，这就是你最后的答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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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江顾淡淡道，“我不入神界不为神，亦可不做这仙界之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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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风心神一震：“师父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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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顾转头看了他一眼，神色平静温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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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门沉默良久：“你说你想救苍生只是因为需要苍生存在，可若神界不存，万界终将归于消亡，此后更无苍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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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万界若生，天道自存。”江顾淡淡道，“你是怕苍生消亡，还是怕你随神界一并消失？你既非天道，又何必频频误导于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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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虚空之中倏然一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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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面前的那座天门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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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，你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，那天门难道是天道的化身？”卫风有些不可置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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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也不是。”江顾道，“所谓天道可见于天地，也可见于灵台方寸，它可以无形无识，也可以是万心万物——它应该只是天道万千化身里生出意识来的某一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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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风抿紧了唇，眼眶通红地望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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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来。”江顾冲他张开了胳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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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风往前走了两步，然后被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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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时发现不对的？”江顾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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