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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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贡院里的护卫齐齐出阵拦住门外学子，几位身穿官袍的大人阔步来到正门前，挥手示意身后的护卫张贴榜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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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八个护卫来到高墙前，爬上梯子按照顺序张贴黄底黑字的榜单，贴完后还未落地，就差点被一拥而上的看榜人潮掀翻了，幸好有护卫及时维持秩序才没摔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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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里青黄交杂，有白发老翁，也有小子后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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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潮涌动不息，前浪刚止，后浪便迎头拍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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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而听到有人抚掌大笑，高喊一声“中了！”，时而看到有人垂头丧气，眉眼耷拉地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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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多的是在榜前急得满头大汗来回奔波也寻不到名字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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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荷指着一个俊朗的少年，笑着说道：“那位小公子看上去气色不错，可是中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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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素伸长脖子去看，那位少年人双手被人左拉右扯，他为难地与两位长者说话，最后被其中一个拖进了马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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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像人没了。”樊素撑在窗棂上，笑得乐不可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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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荷捂嘴笑吟吟道：“快瞧，有个白发翁也被拉上马车了，以他这年纪，丈婿二人站在一起，可还分得清谁是谁的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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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笑作一团，趴在窗台上观望了许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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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贡院前的人都走光了，两个人才从云归楼里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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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荷挽着樊素的手，以扇遮面，笑着说道：“真是有趣，我瞧着今日中举的郎君，大多都是可以当你……祖父的年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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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荷想说的是父亲，但是父亲二字一直是樊素心头的痛，她便将父亲二字换成了祖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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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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