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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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，转动脑袋寻找什么似的，最后勉强让目光集中在一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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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朝栖向前伸出手，虚握成拳的手向上翻转摊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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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朵缺了一角的小花静静躺在他的掌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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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缓缓牵起染血的嘴角，柔声道：“姜姜莫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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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偃瞳孔猛地缩了起来，他一直驻足不肯离去，受聂如稷一剑也不挪动一步，皆是因为，他脚下还有最后一朵小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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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如今，也只剩下他掌心里稀稀落落的残破花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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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淌进了聂朝栖的眼睛里，把他视线都染红了，他看不大清楚，身体里的寒意挥之不去，意识也越来越模糊，恍惚听见了哭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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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他的姜姜，他的姜姜在他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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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了。他也不知怎么办好，只好拿了这最后一朵花去哄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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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手捂着血流如注的伤处，一手费力举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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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双靴子轻飘飘落在他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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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偃惊恐瞪大了眼睛，“师尊！不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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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衣仙尊仍旧是那般冷心冷情的模样，对着面前苟延残喘的敌人举剑，没有半分不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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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住手！够了！你杀了他也成不了仙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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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聂如稷！你别动他！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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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凝聚起全部的力量，拼命砸着他们之间的这道屏障，哪怕是之前被聂如稷宣判了死刑之时，他也从没那么强烈的萌生过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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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一刻，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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