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邮轮乘夜起航,在无边的海洋上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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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漫长夜的尽头,敏儿温暖的身体贴着我的背,惹人暇思的线条流动着。在蒙眬中,有柔软的手,拂抚我的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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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敏儿,是你?回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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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。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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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晚睡过觉吗?趁船未靠岸,快歇一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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敏儿摇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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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睡过还是不想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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敏儿吻我的颈和背,她的小手在我大腿之间追寻。我抓住她的手,阻止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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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不问我昨晚那里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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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女儿,要给你空间嘛。你是个大人,爹地管不着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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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恼我。你吃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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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凭什么?”我的话语带苦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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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地,我错了,对不起你。这个假期原本是我们的,但是昨晚,我和他睡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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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呢?这是你的事,你的幸福由你自己决定。你感情的事我不该干涉。我希望你们是认真。你打算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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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向我求婚。要我留在美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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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决定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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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地我不知道。告诉我该怎么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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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泪水沾湿了我的颈背,是温热的。我的软心肠抵受不住,翻转身,面向她,捧住她的脸颊,对她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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