懒沙哑,却清晰无比,“明的翅膀也硬了……”她顿了顿,仿佛在确认某个事实,然后更紧地握住了他的手,将他的掌心更密实地按在自己温热的肌肤上,“……我还能去哪?”
这不是“我爱你”的誓言,而是基于现实、基于血脉、基于这十年共生牢笼的冰冷陈述。但这份陈述本身,带着千钧的重量,如同最坚固的锚链,瞬间钉住了尾形心中那条因恐惧而翻腾的幽灵船。
他紧绷的身体终于彻底放松下来,紧贴着她的胸膛传来一声悠长的、仿佛卸下千斤重担的叹息。他没有再说话,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她带着汗味与松香的颈窝,贪婪地汲取着这份真实的存在感。覆在她小腹上的手,也不再是禁锢的力道,而是变成了一种带着疲惫依赖的轻拥。
黑暗中,唯有两人交织的呼吸声渐渐平缓。像两条奔涌了太久的河流,在入海口前终于放缓了流速,泥沙沉淀,水流变得深而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