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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深的目光瞬间聚焦,锐利如淬毒的钢针刺向律师。花泽明……那个孩子。
一个画面不受控制地闯入脑海:北海道那间海风呼啸的町屋里,蹒跚的幼子摔倒在地,立刻瘪着嘴、眼泪汪汪地看向那个身影——阿希莉帕。然后,那个被他强行囚禁于冰冷契约中的女人,就会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动,立刻放下手头一切事情,甚至包括他试图落在她身上的目光,飞快地、带着一种尾形从未见过的、让他心头无名火起的急切与专注扑过去,将孩子温柔地抱起,用他听不懂的阿依努低语安抚,细心地拍去尘土。那一刻,她那双海蓝的眼眸里盛满的,是尾形穷尽算计也从未能捕获分毫的炽热光芒。她整个人都仿佛被那个小东西点燃了,那股从废墟中挣扎生出的顽强生命力和活泼韧劲,完完全全、纯粹地流向了那个孩子。
她为花泽明哼唱儿歌时微微扬起的唇角弧线。
她抱着孩子在窗边指着海鸥飞翔时侧脸上跳动的阳光。
她在孩子生病时彻夜不眠紧锁眉头后,见到孩子退烧那一刻如释重负、仿佛劫后余生般的舒展笑意。
太多了……这孩子占据她太多精力了。
一股冰冷的、混合着嫉妒与占有被侵扰的烦躁,如同毒藤蔓般悄然缠绕住尾形的心脏。那个本应如同死物般完全依附于他的契约品,她的痛苦、她的忍耐、她眼底深处那股未被磨灭的倔强和生命之火……全都应当只属于他,尾形百之助!
花泽明?他不过是实现权柄的工具,是锁死阿希莉帕的一个重要环节!怎配汲取她如此多的光和热,甚至成了她在冰冷囚笼中得以喘息、展露“鲜活”的出口?!
必须分开他们吗?尾形眼神深处掠过一丝考量。不,至少……暂时不行。花泽明需要一个合格的母亲来培养其成为合格的继承人。一个来自虾夷、身份不明的阿依努女人,显然不可能站在明面上。她的存在,只能是暗影,是“花泽明”这个身份之下一个模糊的、不便言说的来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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