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“好了,中元佳节,不该为小事扰了我等兴致。”厉非拍了拍他的头,道,“霜奴,去,继续为我起舞助兴。不卯时不许停。当然,实在无法停也可以,但凡少一个时辰,你妹妹就少一只拿酒的,你自斟酌。”
越秋霜被生生灌了一坛血酒,面颊经烧红。他俯身应了是,又侧过头去看一旁的妹妹。
越语蝶低着头跪在原地,正一片一片收拾着地上酒瓦,她似乎是怕极了,身一直颤抖着,没有看他。
越秋霜收回目光,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,扬起臂,再度起舞。
血酒淌过他身,他慢慢感觉一种难耐的炙热从鼠蹊处升腾,他终于反应过来,厉非给他下的究竟是什么药。
可他不能停止舞蹈。
他感觉自己仿佛身处烈火之中,只能不断舞动、舞动,直双腿都被火焰烧得融了、化了,他被迫蜷缩了地上。柔软的肢伸展成扭曲的姿态,依旧舞动、舞动。
他能够感觉鬼怪冰冷粘稠的视线凝固在他身上,伴着戏谑讥嘲的议论和泼来的血酒。
鬼怪并没有人的欲望,它只是喜欢看人挣扎的模样。越秋霜时常庆幸这点,刻却痛恨这点。
不知过来多久,宴席上的鬼怪渐渐散了,天光照进船舱,地上越秋霜被清扫内舱的人侍用冷水一泼,稍稍恢复几分神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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