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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珣咄咄逼人,不等安乐反应,低喝一声:“来人,把秘书监负责雕版的人抓过来!”
谢珣的存在就是御史台的标准,他发话了,哪怕秘书监的人住城南野巷也要从被窝里提溜出来带回御史台。
假度牒自然用假雕版,但总要依葫芦画瓢。
秘书省向来是清水又清贵的衙门,少有事故,探头探脑听八卦的那位秘书省留值人员,眼见听自己衙门身上了,赶紧一缩脑袋。
安乐冷笑问:“谢珣,你敢审我?”
“王子犯法,与庶民同罪。”谢珣桃花眼一动,平静答道。
安乐哈哈大笑:“谢台主,你几时见过哪个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了?我就是私印度牒又如何?告到阿爷那里,他不过训斥我几句,你今天敢动我一下试试。”
谢珣面无表情,冷冽道:“得罪了,公主殿下。”
见公主被押,公主府卫队顿时紧张起来,下一刻,跟御史台的人要兵戎相见的架势。
然而,谢珣一个阴寒的眼风扫过来,卫队便往后退了退,犹豫不定。
这一夜,看势头是不要睡了,脱脱已经在厅堂打起瞌睡,瞄到安乐,顿时无比清醒。
公主的衣裳真是华丽啊!
脱脱跟着御史们施礼,两人目光一撞,安乐微怔,眸子里寒光凝结对她投去一道浓浓的警告。
“把证人先带下去。”谢珣下颌一抬,脱脱被一名吏卒领了出来,她回眸,眷恋地瞅谢珣两眼,粘人的劲儿藏都藏不住。
有星无月,墨蓝的天空像一块巨大的丝绒铺在上头,柏树森森,空气温躁,听着断续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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