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心,唇亡齿寒,节帅若起兵,孙帅绝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“好,有世叔这颗定心丸,我便没什么后怕的了。”张承嗣同云鹤追两个一拍即合,又请他入席。
魏博节帅府里再度等来云鹤追已经是一段时日之后了,从恒州到魏博治所魏州,路途不算近,云鹤追脸上不见分毫风尘色,麻衣如雪,被仆从推进了节帅府。
府内灯火通明,沛然生辉,云鹤追听到一阵娇声笑语,伴着欢快的羯鼓。他停在门口,在衣香鬓影中,找到孙思明喝到摇摆不定的身影,五十岁的男人,对女人的需求还是那么强烈,美丽的少女们在节帅粗犷的笑声中依偎着他半开的胸膛,正给他灌酒。
云鹤追微笑进来,鼓声不停,孙思明两眼猩红在声色靡靡中也看到了他,一招手,云鹤追的轮椅刚靠近,一个婀娜身影就倒在了怀里,就着美人玉手,佳酿一饮而尽。
“事成了?”孙思明把羯鼓抱到自己怀里,踢开少女。
云鹤追满嘴还都是酒的香醇,他笑道:“成了,同计划分毫不差。”
孙思明顿时亢奋,羯鼓打出第一串节奏,人很癫狂:“谢珣和他的老师在长安是有名的风云人物,原来,是你的手下败将,好!”
云鹤追微笑道:“我一介布衣,能成什么事,不过是一只无脚鸟节帅这棵大树愿意给我个落脚之处,否则,我和丧家之犬有什么区别。”
孙思明扫了两眼他的腿,哈哈大笑:“云公子正青春年纪,来日方长,大展宏图的机会多的是。”他喝得头脑混沌,脚步虚浮,不忘问,“以你对天子的了解,他铁定会发兵?”
“对,”云鹤追毫不犹豫,“而且,会让阉人监军。”
孙思明的笑声就更大了,旁边,坐着硬被他拉来陪酒的堂弟孙思贤,--魏博的兵马使,孙思贤留着一把短短的美髯,看起来,身上半点杀伐气也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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