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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十四娘一双细长眼,盯着她,忽然问:“你这往后不方便再去平康坊了吧?”
脱脱嘻嘻乱笑:“当然,我本就打算不去了的,”她双手一合,念念有词,“佛祖在上,谢台主他爪子长弹劾了户部,连国子监的开支都给砍半,中书省也算他半个衙门,请佛祖保佑他可别坑我们这些小喽喽的钱。”
念完,想到谢珣床下君子,床上禽兽,一动情便会面色潮红,肌肉贲起喉结翕忽……脱脱好一阵心猿意马,有些孤单地往窗外看去:二十根赭红巨柱撑起的正堂,大气磅礴,她的心上人有没有在里面在正襟危坐议事?
隔着道宫门,相公们在延英殿,皇帝脸色很不好看,冷睨谢珣:“你说,德州节度使这个时候八成已经被张承嗣押去了恒州?”
使臣们归来,谢珣事无巨细把成德一行回禀了皇帝,皇帝听得是百转千回,一波三折,一张脸在五足银香炉吐出的袅袅青烟后阴晴不定。
这个时候,谢珣还在劝自己暂且搁置成德事。朝廷的中使已经去了,带着任命状、天子赐予的旌节,然而,结果却早在谢珣嘴里,皇帝忍着怒气不想骂自己的宰相,只骂张承嗣:
“朝廷已经退让,这个狗杂种要是敢得寸进尺,朕一定发兵,灭了成德!”
在皇帝嘴里,张承嗣得一句狗杂种都算美称,宰相们见怪不怪地听天子暴跳如雷狂骂河北,什么雅量,什么气度,统统不要了。他们一时不说话,各自捧茶喝。
谢珣深黑的瞳仁在茶雾里显得格外淡漠,等皇帝骂完,和文抱玉对视一眼,说:“张承嗣必反,陛下也铁了心要出兵,舍近求远,陛下放着解决淮西的大好时机不抓住,这一仗,除了劳民伤财,不会有第二种结果。”
皇帝勃然大怒,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谢珣无动于衷,继续说:“魏博孙思明沉湎酒色,喜怒无常;幽州朱山年老多病,这两人都是日薄西山之人,朝廷应该再耐心等一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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