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辅国统军的消息传来, 爆笑不止:
“一个阉人, 也能统军?长安的天子又瞎又聋,纵然有文抱玉谢珣这样的名臣, 又有何用?”
这阵煽风点火差不多到时候了,云鹤追把他心思摸得一清二楚, 耳语几句,孙思明当即召开帐下会议,将领们一到齐, 他阴测测道:
“二十五年了,整整二十五年了,长安的军队从没有渡过黄河, 杀进河北。今日,朝廷的军队一旦拿下成德,魏博唇亡齿寒,诸位, 当下该如何?”
长安府兵,魏博牙军。
骄兵悍将们从不把长安放在眼里,主帅这么一煽动,哪里禁得住,纷纷拔剑站起来高呼:“给我五千精骑,就能为大帅解忧!”
孙思明闻言只是振臂赞道:“壮哉!”刀光剑影间,云鹤追被雪亮锐光折射得眯起狭长双眸,意味不明地讽刺一笑。
孙思明服了寒食散,人虽飘忽,可冷酷的眼神却紧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。节帅府邸,金碧辉煌像宫殿一般,早逾礼制,他一身华服高坐在主位上,挨个听人说话。
有劝他不要轻易与朝廷为敌的,啰嗦半天,无非是说朝廷收复西川浙东易如反掌。孙思明嘴角噙着一丝轻蔑,没有反驳,只是把玩着手底的错金豹镇。
常年服用丹药,让本就性情忍酷的孙思明更添阴鸷,一双眼睛,在殿内烛光的映照下,如闪磷火,森森冷冷。
孙思贤委婉的多,分析了一圈利弊,总结说:“天子践祚后,任用良相,君臣戮力同心,大势不可挡。不过,河北当然和西川浙东不同,河北立藩五十年,早有一套自己的制度规则,就算是长安,也不能轻易打破。”
奸猾,孙思明凝目盯着堂兄弟,忽的变脸,随手就把手底豹镇扔到他脑袋上砸出个血窟窿。殿内人大惊,又不敢劝,血哗哗淌个不住很快模糊了双眼,孙思贤捂着脑门,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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