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说?”
“昨夜两人都不当值, 这春风和畅的,天气还好,照理说, 今天早朝小谢相公没道理不和文相公一路来。但偏偏,他人不在,老奴斗胆猜……”
鱼辅国两眼不断瞄皇帝, 皇帝心绪正乱,不耐烦说:“你卖什么关子?”
鱼辅国赶紧继续:“陛下,要说小谢相公故意避开想害文相公那倒不至于,但小谢相公这天怎么就这般巧合不在, 陛下一定要召来他细问,也许,这里头的内情就是文相公遇害的根源所在。”
这番话,听上去不无道理,皇帝立刻召来人,得知谢珣赶去长兴坊,人不在政事堂,下口谕说:
“等他把他老师安顿好,马上进宫,朕有话问他。”
京兆尹带着公吏也在现场,行道树上,有踩折枝叶的痕迹--刺客们应该就是潜伏在这里等待时机的。
沿着白马的蹄痕,往东南方向,文抱玉约莫被拖行十余步才被戕害,左腿有伤,最不可思议的是,相公腰椎竟被生生击断。
手段格外酷烈。
谢珣一张脸冷白冷白的,他从老师身上拔下利箭,血骤喷,溅了他一脸,他眼睫连动也没动,仔细查看了箭头。
凶手是什么人?
这是现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,但文相公是朝廷头号鹰派,在削藩上,一向强硬。他的遇刺,多半与藩镇有关,只是,到底是几个藩镇联手,还是哪个藩镇单独行动?
京兆府的人、金吾卫、乃至刑部大理寺长安两县县衙公吏,都一副观望姿态,等谢珣开口。
谢珣没说别的,吩咐京兆尹把证物带回京兆府暂时存放,看宫中内侍来了,听完口谕,上了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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