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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横波这个教坊女,隐藏这么深。”
谢珣凝视着字迹,不易察觉一皱眉头:“她应该是个官宦之家的小姐,犯了罪,被充入教坊。”他双目一抬,听着空中洒落的杜宇声声,满眼流翠,一场春雨刚过,泥土湿润,花气含腥,蝴蝶却在花丛间流连不肯归去,就像谁的裙摆,翩跹美丽。
再想李横波当日看自己的眼神,谢珣突然了悟,她认得自己,欲说还休,意味深长。
但他实在想不起自己认得李横波这么一个人。
京兆府拿了成德进奏院的人,谢珣派裴中丞过去,联手审案,不过一天功夫,竟都认了,消息传回来,谢珣翻起卷宗。
裴中丞颇有些无奈:“认的奇怪,有些供词和案发现场的证物对不上,但这些人,偏偏就认了。但是,成德进奏院开给商旅的文牒确实多的异常,可见,同本道往来联系甚是频繁。”
春风送来的金铎声隐隐传到耳畔中,在这万紫千红的时令,百姓们依旧忙着去佛寺上香祈福,朝廷发生再大的案子,只要没有贼人攻入长安,仿佛都打扰不了他们。
谢珣蓦地想起云鹤追,眸中寒光一动:“你把进奏院的人带来,我有话要问。”
很快带来一人,押到眼前,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,见到谢珣,更是腿软,人伏在地上糠筛似的。
“抬头,认不认得此人?”谢珣问,指着一旁早带上来相候的脱脱。这人抬脸,摇摇头。
“看清楚。”
这人浑浊的目光在脱脱脸上逗留片刻,还是摇首。
脱脱一颗心顿时弹起希望。
“知不知道云鹤追这个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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