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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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似有虚影，所有人的声音都不真切，像隔着一层屏障再传入耳朵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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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殊止迟钝地意识到，酒里一定掺了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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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更费力地去找陈穆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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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处都没有陈穆的影子。陈穆不在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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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子里只有陈穆方才那句“下次见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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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次会是什么时候呢？会是几天后吗？还是几年后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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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说，“下次”只是客套话中的一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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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装内袋里那张名片质地有些硬，轻轻硌着胸前的那一圈，再一次告诉他陈穆并不是幻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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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实在不能怪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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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穆常年出现在他的梦里，从他们初见的那年起，至今已经十七年有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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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陈穆已经认识十七年了。明明他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三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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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陈穆只记得他们成为大学校友后的四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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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也不能怪陈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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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殊止，看什么呢，王总累了，”林正安突然将他惊醒，并从裤袋里拿出一张房卡递给他，“去休息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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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休息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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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殊止迟钝地将四个字在心里念了一遍，却抵抗着不想拼凑出具体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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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正安强行将房卡塞进他掌心：“别愣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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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卡比那张烫金名片质地更硬，硌得掌心都发麻发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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