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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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云志却暴跳如雷，变回那副夏眠最熟悉的嘴脸，抬起手掌：“怎么跟你爸说话呢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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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掌挥到一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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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一般的寂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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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眠一动不动，也不躲避，用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，正面迎向疯狂的父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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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分明是个男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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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有时候看起来，简直和记忆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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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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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到令恶鬼恐惧，感到窒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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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云志收手，后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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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眠回过神，疑惑道：“爸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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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云志连连后退：“你别过来，别过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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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。”夏眠再次上前，一步一步逼近，“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，就去墓园看看妈妈，跟她说对不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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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住嘴！你给老子住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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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云志颤抖着后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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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眠恍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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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，家里绝对的权威，不可一世的他的父亲，也会害怕到瑟瑟发抖，不住后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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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喃喃重复：“你就不觉得愧疚吗？你就不觉得对不起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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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夏眠！你反了天了是吧！”夏云志嘶声怒吼，“你算老几？这样跟你老子说话？啊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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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乎意料的，夏眠并没有吓到发抖，没有失去对手脚的控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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