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节

。手指和唇瓣被玫瑰的尖刺刺伤，洇出一抹血红。殷红衬托得他面容苍白，像上古时极美却脆弱的人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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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liff看着镜头，喃喃道：“真是尤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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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暮回到酒店后立刻冲了热水澡，婉拒了聚餐，窝在床上翻看手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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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息停留在上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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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出门在外注意安全，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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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盯着这条消息看了许久，烦躁地把手机扔到床尾，抓过枕头用力地抵在腹部，手腕显出青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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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方便摄影师捕捉日落那一瞬的镜头，拍摄之前他已经在海水中跪了二十分钟，秋天的海水冰凉刺骨，他本就还没从上次的实践中恢复过来，肚子再一受凉，回酒店的路上他就疼得有些站不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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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他讨厌这种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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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讨厌因受凉、生病带来的疼，这会让他觉得虚弱，他不想显得虚弱。他喜欢用药物、用外力，这样的疼在他的掌控之中，被他享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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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疼痛稍微平息，商暮从行李箱里拿出笔记本电脑，登录了直播平台的账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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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，正在住院部查房的周望川手机一震，弹出一条消息提示：“您关注的主播‘面具人’开播啦~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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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面里，青年姿势随意地坐在软椅上，一张繁复华丽的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，只露出苍白的下巴和嘴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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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具是厚重的黄铜，雕着绚丽艳红的玫瑰图案，浮雕太过逼真，像是在脸上长出了玫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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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声音有些哑：“大家晚上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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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望川将查房的记录表交给护士，快步走回办公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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