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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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望川想到他刚吃了三颗芥末胶囊，现在估计正难受着，便道：“今天工作累着了吧？早点休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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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暮敷衍地嗯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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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你要先吃点晚饭。”周望川说，“地址给我，我给你订吃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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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暮很配合地发了地址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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点完外卖，周望川惊讶地发现——商暮竟然真的听话地下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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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二十分钟，等app显示外卖已送到，周望川又打了电话过去，他听出商暮正在吃饭，心里更惊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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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忍不住柔声道：“怎么这么乖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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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嗯？”商暮正在慢慢喝粥，从喉咙里发出疑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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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什么，慢慢吃。”周望川道，“记得提前把航班号发我，我去机场接你，或者我去海边接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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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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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望川听他的声音，察觉到他的心情好了一些，便打趣道：“你刚才是饿得心情不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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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心情不好。”商暮喝完了粥，说，“我要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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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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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望川怕的就是他被直播间的人撺掇着又吃芥末胶囊，没想到他不但听话地下了播，听话地吃了饭，还听话地主动要早睡。哪里有半分平日里张牙舞爪的模样，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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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开车回到家，周望川仍觉得不真实，他忍来忍去，还是发了条消息过去：宝贝真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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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暮回复了一个顶着问号的猫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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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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