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节

来，他继续用冷水冲刷着，直到伤口泛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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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铃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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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暮没有去管，仍细细地冲洗伤口，指腹的皮肤已经发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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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铃第二次响起的时候，他冷静又理智地想，可能是工作组的人员。cliff有把柄在他手上，短期内应该不敢来找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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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铃第三次响起，他关上了水龙头，在帕子上擦干净手上的水珠。粗糙的毛巾从伤口掠过，激起火辣辣的刺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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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打算开门。他现在非常疲惫，疲惫且漠然，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与任何人做任何的交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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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铃声持续地响着，门外的人似乎非常着急，又敲起了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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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暮往床上一躺，用枕头捂住耳朵，烦躁地等待着门外的人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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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天不遂人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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敲门声一下一下像是敲在他头顶，尖细的门铃声在房间里盘旋不止，商暮忍无可忍地丢开枕头，大步过去，猛地拉开门：“一直敲什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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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清了门口的人，声音戛然而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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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门口的是周望川，外面应该是下起了小雨，他的头发被雨淋得有些湿润。见商暮好好地站在这里，周望川眼里的焦急褪去了一些，他深吸了一口气，语气沉稳地问：“为什么不开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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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暮从惊愕中回过神来，下意识地说：“你来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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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一出，情绪复活了，更多的话接二连三地涌了出来：“你不是在做手术吗？怎么有空管我的死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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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暮喘息了几口气，口不择言地继续道：“周大医生心系天下，扶危济困，怎么不趁着坐飞机的两个小时多做两台手术？时间浪费在坐飞机上，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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