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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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望川的头上升腾起一个问号，疑惑地望着老大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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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大爷鬼鬼祟祟地往门口瞅了瞅，示意他靠过来，压低声音道：“大夫，您行行好，帮我带两包华子，哎哟那个护士小姑娘可严了，盯得老紧，不让我抽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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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周望川诚恳地说，“大爷，咱就是说，你觉得是谁告诉护士不让你抽烟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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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爷看了他两秒，讪讪地把钞票抽回去，干笑道：“哎哟，我这头怎么有点晕啊！睡了，睡了！”说完就倒回床上不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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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望川摇了摇头，又往旁边走去。隔壁床的中年大叔正在看杂志，安静又专心，周望川心道总算有健康的消遣方式了。看清杂志封面，他脚步却一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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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人身着纯白单薄的衬衣，半跪在及腰的海水中，低头亲吻玫瑰。眼睛微闭，长而弯的睫毛像振翅的蝴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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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最新一期的《时尚》杂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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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望川停在病床前，问：“今天感觉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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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年大叔放下杂志，老老实实地回答：“刀口很痛，晚上不怎么睡得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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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常的，晚上实在睡不着的话，让护士给你打一针止痛。但尽量少打，避免产生依赖。”周望川又说了几句，在本子上记录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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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叔忙点头：“我知道了，谢谢医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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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做完手术，要多休息，不要看书耗神。”周望川说着，动作娴熟地拎走他的杂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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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叔不疑有他，连声道：“好的医生，我这就休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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查完剩下的房，周望川一路翻着杂志回到办公室。他用指尖抚摸着封面，叹了口气，还剩二十分钟下班，却感觉如此难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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