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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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望川注意到，商暮脸色很差，声音也虚软，离开搀扶时身体甚至晃了晃，似乎立刻就会倒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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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下次……”那男生似乎有些舍不得，颇有些敌意地看了周望川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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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次再说。”商暮不耐烦地打断他，搭住周望川的一只手，语气变回轻软，“身体有点不舒服，麻烦学长扶我一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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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学校的路上，周望川扶着商暮，本想问他哪里不舒服，可又觉得多余，事情明摆着。又想问他上次拒绝那个女生，是不是因为喜欢男生，可这似乎也是多余。又想问刚才的男生是不是他新交的男朋友，可两人都从酒店出来了，这问题依然是多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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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一路沉默，只有商暮愈发沉重的呼吸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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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望川扶着他的肩膀，感觉到他的后背全部汗湿了，偏头看他：“还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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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暮嘴唇苍白，虚弱道：“坐一下再走。”他对着湖边的铁长椅示意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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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望川犹豫了一下，隐晦地说：“那椅子……硬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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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椅子不就是……”商暮说到一半骤然打住，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瞪大眼睛，“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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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操……”商暮咬着嘴唇笑出了声，“学长，你想什么呢，我就是肚子疼。厌衫婷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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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着话脸色又白了一层，抓紧了周望川的手臂，略弯下腰缓着，屏住呼吸强忍着喉口的痛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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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望川扶他过去坐下，立刻进入了医生的角色，担忧地问：“怎么会肚子疼？吃坏东西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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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撞了一下……”商暮嘴唇发白，一手握成拳抵在腹部，一手仍紧紧抓着周望川的手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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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望川感觉手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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