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节

。”周望川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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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暮慢慢地笑了一下，他说：“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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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松开安全带，推门下车后，扶着车门道：“傅年应该还在楼上没走，我去找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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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望川皱眉望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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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暮又道：“你撕了一张名片，又有什么用？他是我现在的同事，名片要多少有多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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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况也不只有他，过去那么多人，我随便打一个电话，就会有无数人愿意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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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完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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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望川深吸了一口气，手指下意识地控制车窗降下，就要喊住那个离去的背影。话语在喉口舌尖滚动数次，却艰难地被生生咽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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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身影穿过整片树荫，进入自动开合的双开玻璃门，又进入电梯，最终消失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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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望川慢慢地收回目光，他大概是没有资格去挽留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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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段感情从一开始，就是他强求而来的。当年的他天真又妄为，总觉得世界充满无限可能，总觉得有无数的人等着自己去救。他给出源源不断的善意，却并不渴求任何回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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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对商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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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希望商暮能回报他爱意，哪怕只是十分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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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太过自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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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当年自以为救商暮于水火，可这么多年耗下来，什么都蹉跎尽了。他一直小心翼翼地维系着这段摇摇欲坠的关系，他尝试用万般的细致关心来留住对方，可时至今天，一切都回不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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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望川点上一根烟，慢慢地抽完，开车去了医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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