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节

“在看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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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暮熄灭了屏幕，有些不自然地说：“聊天记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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删除好友后，聊天记录会全部消失，他手机里的记录所剩无几。周望川的手机里却有着近七年来全部的记录，因为周望川一次也没有删过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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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望川了然。他想到刚才车里的那通电话，只道：“你工作上遇到困难，可以找我帮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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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暮若有所思地望着他，问：“可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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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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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暮微微笑了笑：“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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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望川觉得那笑容里有丝诡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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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周一早上，周望川照常送商暮去公司，下车前，商暮道：“我今天下午要去棚拍，你下班后过来帮我，定位发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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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。药我帮你放包里了，记得饭后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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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暮神情无辜：“不记得怎么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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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望川笑出声来：“没事，我会打电话提醒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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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来的主任医师名叫徐勇，搬入了周望川隔壁的诊室。周望川将科室历年的材料和记录送去给他，徐勇让他等一等，当场翻看起资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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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刚来市医院，对流程不太熟悉。”徐勇翻到几份签字审批材料，递到周望川的面前，“但是在我原来的单位，这些都应该是事前审批，而不是事后再补签字，周副主任，你看看这几份材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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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规的医疗文书，需要主治医师与科室主任的签字。周望川代行科室主任职权时，一切都以治病的效率为先，不那么拘泥于形式化的流程。有时候情况紧急，他允许主治医师先口头汇报，事后再补签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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