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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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什么？”商暮一脸无辜，作势要坐起身来，“我要去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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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望川按着他的肩膀把人按回去，笑得八风不动：“不许耍赖，跟我说，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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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暮还是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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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望川便道：“乖，告诉我。说不定我能帮上忙。”他说着，沾水的手指轻轻抚摸商暮的耳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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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去他也常说这话，可彼时两人并未交心，这话便显出高高在上的施舍。可是如今明了的彼此的心意，这话听到耳里，就是无限的柔情蜜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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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放低声音道：“我怕你在外面会受委屈。告诉我，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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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唔。”商暮装作不经意地拂开他的手，低下头将下颌沉入水中，遮挡住发红的耳垂，“能让我受委屈的人，现在还没出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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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又道：“不过是遇到了一个不长眼睛的老色鬼，被我捆起来揍了一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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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望川皱了皱眉：“什么人？叫什么名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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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知道。”商暮不甚在意地说，“一大串英文，记不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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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望川道：“万一他找你麻烦怎么办，最好能回忆起一点，我去查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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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，商暮有些不高兴了，烦躁地蹬了蹬水面，溅起一阵水花：“你是觉得我自己处理不好吗？上次那个摄影师的事，我明明自己能处理，被你横插一脚，让我一拳打在棉花上，憋闷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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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因这事烦躁了大半天，此时语气很不好。即使知道周望川是在关心他，他也忍不住发了脾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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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的。”周望川放缓声音，从善如流地道歉，“我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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