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河一道 第14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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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:“我是死过一次的人，我知道病人将死时是什么样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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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:“死亡是有预兆的。人死之前，什么都不想计较了，越来越从容，越来越温柔，越来越像一个看破红尘的智者。每一条都能跟你对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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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:“这些变化，也许你根本没意识到。可，可你到底懂不懂，你虽然在笑，可你看起来真的很悲伤！这不是要死了，还能是什么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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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气得大吼，跺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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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到底想干嘛？你告诉我，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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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他的破防，灵愫始终很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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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是说:“你想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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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就把闫弗撵走，再不接见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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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又零零散散地处理了一些事，时间默默走到了她要远走的这个夜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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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选择了乘船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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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难得想浪漫一下。毕竟诗词歌赋里，多少刻骨铭心的离别，都发生在一方船舟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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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她也要乘船，来一场浪漫的离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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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，她所乘的船是一座庞大的商船，不是诗里的轻舟与小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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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下，船还没泊岸。看样子，约莫还得等一个时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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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愫干脆就在渡口的江岸边散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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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，有个小厮跑来，把一个盒子送到她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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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愫认得，这是常跟在褚尧身边的小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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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不待她开口询问，那小厮就一溜烟地窜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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