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河一道 第151节

蔡珺自谦回谬赞，“我是不是比小叔聪明？毕竟他可是花了将近十二年时间，才勉强明白我一早就悟出的道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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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他这么问，灵愫倒是明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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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珺还是非常在意，甚至是非常介意沉庵与蔡逯的存在，尽管他已经装得非常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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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愫在他的胸膛前烫了个浅淡的烟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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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你盖个戳，我很满意你的表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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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珺眉梢一挑，眼里满是欣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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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还不等他继续欣喜，就听灵愫说道:“我想看你做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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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外人听来，这分明是一句很正常，甚至很励志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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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对蔡珺来说，这句话彻底浇灭了他所有的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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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耗费多少精力，才把像沉庵的自己送到她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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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她却说，想看他做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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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明明懂得，他早没了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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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脸是在跟沉庵较劲，身是在和蔡逯较劲，心是在和她的历任情人较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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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什么阻挠都不怕，就怕听到一句:做你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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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从来都是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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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珺心虚狡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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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愫笑得潇洒，“行行，你说什么都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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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泄完，她又成了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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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连句事后安慰都没有，完全忘了，今晚其实是蔡珺的初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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