庵没有办法,唯一能做的,只是继续追随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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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一年暮春,她,阁主,蔡逯三人相约,在山野间追逐嬉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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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是小孩子心性,捏着裙摆,让阁主与蔡逯各自为她画一幅画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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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得腿脚发麻,索性盘腿坐在山坡上,把那俩作画的男人抛之脑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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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庵坐在风口,挡掉迅疾的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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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突然朝他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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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似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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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喃喃自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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须臾,她站起身,欣赏起两幅画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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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逯那孩子的画作更得她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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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笑得灿烂,沉庵也跟着她一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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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要蔡逯再画一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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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逯干脆就指导起她该摆什么姿势,流露什么情绪,好能起造一幅更完美的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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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易,你走到风里,留一个背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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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易,回头看我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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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头看我,我在你身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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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易,你看脚边的花,余光瞥向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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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易,你仰头看太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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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逯指导她,尝试了好几个姿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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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很平静,宛如一面清波。可他的语调与嗓音都被岁月滤得格外厚重,令人听起来不免感到悲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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