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左眼灰白栬

里都有头儿、有暗线、有盯靶的、有放哨的，有掏不起钱光过眼瘾的、有小报儿记者卧底写稿儿的。姬问旁边一个干瘦小老头：“今儿啥天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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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思是有没危险？有没有啥大型整顿啥的？小老头一边打量她一边回答：“头晌好天儿，后半晌谁知道？大姐这菜啥价钱？”“茄子一块、大扁儿两块、香肠三块。”两人一拍即合，大太阳底下，小老头抱着姬就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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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家里没事儿，一身轻，不着急不着慌，不言语，纯享受，同时也保持警惕，随时观望。这游戏还是有风险的。以前泡这些地方的时候，听说出过事儿，比如哪老大哥心脏不好，一激动当场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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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的是带人来的，躲远处，完事儿讹人，敲诈勒索。小老头脱下裤子，露出松松垮垮一嘟噜，毛儿剩得不多，都花白了，姬在小老头腿前头蹲下，瞅着那嘟噜，张嘴就含住，毫不犹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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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咝！”围观的齐发声，像一群蛇。太阳快给人晒化了，小赖跟着给活儿的往前走。这活儿甜，给得多一倍呢。一路上，给活儿的一直鬼鬼祟祟瞅身后，其实后头没人。这地方已经离开车站挺老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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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事儿别说出去。”林守烨嘱咐他。“叔放心。”小赖回答。在呼布拉库尔克车站扛大个，管给活儿的都叫“叔”不论岁数大小。这比“哥”威严，随时提醒你别乱了规矩。又走过仨道岔，才到要练活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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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儿有十道轨，趴着六趟车皮，都空着没人。轨面上了锈，桔黄桔红。轨之间杂草挺多，黄不叽，都半人高，瞅上去是个废弃的机修库。一只黑鸟嗖飙过去，子弹似的。没瞅见模样、没留下叫声。北边数头道轨，趴一货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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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停一辆大东风，驾驶楼子里没人，车斗也是空的。简单一句话，这地方死掉了“东西搬那卡车上。麻利点儿。完事儿叫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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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叔放心。”小赖瞅着叔走向远处一铁皮屋子。那里头也许有茶水有啤酒吧小赖开始搬运。包里装的啥，没说，他也不问。给钱就得。道边北墙外，姬玩儿了三起儿，坐下来休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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